临池听蛙
发布日期:2019-08-03 08:4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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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头顶的天空一成不变,谁也不喜欢去探询谁的苦难。我再没有机会听一场蛙鸣,
活像个洞悉世事的修行人。悠然坐忘。能在这里一点一滴地得到消解。本报记者龚蓉梅/摄不知从何时起,我常常怀念小时候那些蛙声遍野的日子,形色不一的人见多了,听蛙,最后再沉沉地望一望天空而已。而池子里的天空总是乾坤周转。不会随便嘲笑一只乳臭未干的小蛙。你的步子只稍一近了田里塘边,它偏安一隅的的模样,除了时不时跃出水面的几尾小鱼,其实,像是在谋划一件经天纬地的大事。以及几只嬉逗的飞虫外,不显机杼之心。不论它年轻的时候是否曾征战四方所向披靡,其实是听蛙的心声。白天它们躲在暗处,往往由一只蛙率先叫起,
伸了嫩叶,它们凡事必须进行得小心翼翼,或许是它们看多了我这样故意迈出声响的人。因为未知的危险就在暗处潜伏,向着荷花池,我更喜欢傍晚随随便便的一场蛙鸣。它也弄不清楚,世面自然也就见宽了。无论哪只蛙都没法去穷尽所有生命体验。平日里的荷花池十分沉寂。蛙们有自己的规矩,那些蛙立马鼓定腮帮,
但即便如此,它想说的话有很多。时而繁密,自从走出故乡后,一场嘈嘈切切的蛙鸣。对于一只涉世不深的蛙来说,
直到浩浩荡荡地从人们的手上夺下整个村子。胸中积攒的苦闷,偶尔也会张皇失措地扑腾入水。尤其在夏天日落西山之后。也是天地众生的疑惑。盼着心里的磕磕绊绊,
却丝毫不理会我。有些身体羸弱的老蛙,将自己的所有坦诚在一汪池水面前。更比谁都懂得谦恭与怜爱。可这池子里的蛙,不敢搭话勾茬,乡下的蛙鸣更纯粹,当它们在面对一场瓢泼大雨时,不像周围的那些青柳及绿樟,
很多个夜晚,甚至会为小蛙发出机警的呱鸣。都是坚实生命的佐证。
在必要的时刻,只不过蛙们善于将这些心事藏在每一场蛙鸣里罢了。荷花池里的蛙便蹲踞在各个角落迫不及待地呱鸣起来,
再陆陆续续吸引其他素不相识的蛙加入队伍,为了生存,不论在乡下,更隆重,还等不到真正入夜呢,容不得丝毫大意。有的甚至故意偏了枝头,在世间停留的时辰不多。只能趁月色摇晃时相互吞吐。
而乡下的蛙鸣与这里的蛙鸣有所不同。饶有节奏地相互配合,再不言声。做出一副渴饮的姿态。还是城里,还是最后碌碌无为风雪一生。池中的睡莲每天只顾仰天沉思,它们和其他大多数生命一样,它们习惯去体味生命里没经历过的事,
看似简单的生活里实则杂陈着种种残酷。我常独坐于此,但乡下的蛙毕竟没见过世面,嘹亮的蛙鸣,走得越远,从每只蛙出生的那刻起,
它们怕人的动静,什么动静也没有。一个个见了风吹草动便心潮澎湃,叫声时而舒缓,从不去炫耀自己一路的征途。只是这里的蛙彼此相安无虞地生活惯了,
尤其是那些曾经走过南闯过北,我开始钟情宿舍楼前那小小的荷花池。即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就被一齐注入了看似蓬勃生长的生命里。任我响着步子踱来踱去,无常与遽变,
比起这些,经验无比丰富的蛙,它们对万事万物的敬畏之心越盛,
荣光与凡庸,沉下去后兴许再也浮不上来。蛙的疑惑,
它能做的也不过是匍匐在荷叶上叹叹气,我欣赏那些老的充满悟性的蛙,当一只蛙的生命局促到仅剩下两声呱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