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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重庆地委(四川省委)委委员、泸顺起义总指挥(长)刘伯承。图为1926年刘伯承入后不久,任中共重庆地委事委员会委员时的留影。(刘伯承同志纪念馆供图)
“威罕及惟关将,圣手能说华佗。”凡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一代名将关羽刮骨的故事,关羽的意志力让人惊叹。
“《三国演义》毕竟是文学作品,难免有虚构的成分。然而,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家、事家刘伯承元帅,却在重庆留下了一段比‘刮骨’更加惊人的真实故事,并因此被誉为‘’。”近日,刘伯承同志纪念馆管理处文物科科长付世权向我们讲述了刘帅“”称号的来历。
不幸受伤的川将领
时光回溯到1915年12月底,袁世凯公然宣布复辟制。为保卫辛亥革成果,孙中山发表《讨袁宣言》,号召全国人民起来斗争。
1916年初,刘伯承奉孙中山之回到四川,组织武装起义。“当年3月20日,为响应云南护国入川,刘伯承指挥川东护国第四支队在丰都与北洋阀部队激战。敌人数是护国数倍,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付世权介绍,刘伯承奋勇当先,亲临第一线指挥。不幸的是,在攻城门时,遭到敌人疯狂射击,刘伯承连中两,一颗擦过颅顶,另一颗击中右侧太穴,从右眼眶飞出,刘伯承当即昏倒在地。
当刘伯承从昏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人堆里。他感到身体难以动,又闭上了眼。好在天之后,几位护国士在尸中找到了他,将他抬进城里邮局内休息,又敷了些草,对他进行了简单救。
当时,重庆北洋阀当局在各地张贴榜文,悬赏捉拿刘伯承。刘伯承在涪陵蔽了一个多月。后来,等到对革人的清查逐渐松弛下来后,他才密来到重庆,匿在王尔常兄弟家,但却错过了佳时间。
由于早期没有得到很好的,刘伯承的眼伤日益化,如果不尽快动手术剔除眼眶内的腐肉,后果难以想象。
拒绝麻,震惊生
阀对革人的清查逐渐松弛下来后,刘伯承才决定开始寻找生眼伤。经过多方听,刘伯承在重庆临江门找到一家人所。当时所里的沃克大夫是一位曾经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国,经验丰富,尤其擅长外科手术。但这位生很有个,遇到伤员畏痛呼喊,便十分鄙夷,甚至冷嘲热讽,让人下不了台。
经过仔细检查,沃克大夫发现刘伯承的伤势十分严重。而眼眶这个位置,由于内部的管、经都非常复杂,手术中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沃克大夫经过深思熟虑,慎重地提出了手术方案:先去除腐肉,施行全身麻,做好输、输氧等急救准备;等眼部伤口愈合后,再安装眼。
手术前一天下午,沃克大夫来到刘伯承面前,对他进行手术前的后检查。检查完毕后,刘伯承突然问道:“了麻,以后对大脑经功能是否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听到这个问题,沃克大夫愣了一下。看到沃克大夫这样的应,刘伯承也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对沃克大夫说,自己以后还要工作,这次手术就不用麻了。
听了刘伯承的要求,沃克大夫大吃一惊,连声嚷道:“啊!不行!绝对不行!不麻?简直是异想天开!这种手术我是不敢做的。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我的所以后还开不开?”
见生不肯冒险,刘伯承再次坚定而恳切地说道:“沃克大夫,请您放心好了。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不会要您承担任何责任。”
沃克大夫仍然连连耸肩,摇头说道:“真的吗?真叫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即使我敢做,你也受不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刘伯承的三弟刘叔禹前来望他。看到三弟进来后,刘伯承忙喊道:“老三,你来得正好!你记住,这次沃克大夫给我做眼睛手术,是我一再要求不用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全部由我本人负责,与沃克大夫没有任何关系。”刘叔禹点头答应了。沃克大夫想了一想,做出了让步:“刘先生,不全身麻,就局部麻吧。不然,你会痛得受不了的。”
面对沃克大夫的退让,刘伯承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无奈之下,沃克大夫只好把刘叔禹叫出去,向他调使用麻的必要。但当刘叔禹回到房,向刘伯承转达沃克大夫的观点时,刘伯承依然坚持己见,坚持不用麻。
面对固执的大哥,刘叔禹叹了口气,走出门外,对沃克大夫原原本本地转达了刘伯承的要求。听到刘叔禹的话后,沃克大夫长叹一口气,答应了刘伯承的请求。
72见证“”的诞生
翌日,刘伯承来到了手术室。面对这个固执的人,沃克大夫苦笑着说:“我从欧洲到亚洲,为白种人、种人做过成百上千例手术,像刘先生这样手术不用麻的,我还从来没遇到过。”
听到沃克大夫的话,刘伯承摆了摆手,坦然地说:“沃克大夫,那就请你在我这个中国人身上做一次试验吧。”说完这句话,刘伯承便躺上了手术台,准备迎接手术。
手术的第一步是清除腐肉。沃克大夫在他眼部划了一,刘伯承猛然震动了一下,不由得狠狠地咬住了手帕,捏着床单的手上暴起了青筋。
“可以吗?”沃克大夫担心地问。面对沃克大夫的关心,刘伯承微笑了一下,镇定地说:“可以,你继续吧!”
听到刘伯承的回答,沃克大夫继续投入到手术之中。随着手术的进行,沃克生的额头沁出了又细又密的汗珠,刘伯承则紧紧地咬着手帕,捏紧床单,一声不吭,浑身汗如雨下。
三个小时后,这台手术才宣告完成。不知是疲劳还是紧张,沃克大夫觉得自己差点虚脱了。但他依然不忘对刘伯承说:“刘先生,我真担心你会晕过去。”
刘伯承带着疲惫的微笑说:“怎么会呢?我一直在数你下了多少呢。”
沃克大夫惊呆了:“是吗?多少?”
“72。”
听完刘伯承的话,沃克大夫失声叫道:“上啊!您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块会说话的钢板……”
当时在手术现场陪伴的王尔常先生后来写下关于刘伯承元帅的回忆文章,对刘帅的英雄气概叹服不已:“昔华佗之关羽也,服以全身麻之麻沸,仅施于臂耳。将两次伤,余皆亲侍左右,目睹其沉雄坚毅,令西瞠目,非超关羽千百倍乎?”
后来,经过几个月的,刘伯承的眼伤痊愈了。由于已经和沃克大夫成为了朋友,刘伯承在离开前也把自己的身份告知了沃克大夫。从此,沃克大夫一有机会,便会向人提起这次难忘的经历,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这个刘伯承,不仅是个标准的人,而且简直可以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