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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9的大个子,目光灼灼如炬,表透露着严厉,肤和肩膀上的红肩章形成鲜明对比。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记忆。
那时,我还是个刚入伍的新子,不认识你的肩章是几期,更不知道你曾经的光辉经历。后来训练间隙从班长的话语中才得知,你叫
听完班长这番话,我既在心底暗自庆幸队列教员不是你,又渴望有一天能够走近你。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每天下午都能看到你带着从新训旅精心挑选的队列尖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升降国旗。你的口令,沙哑低沉,听起来很有魅力。你的迈步、摆臂,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全是浓浓的味儿。从那时起,我就被你“圈儿”。让我激动的是,新训快结束时,我在操场完球,回宿舍的路上迎面碰上了你。我在激动慌中给你举手敬礼,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标准的回礼。
你的那个礼,让我心里激动了好一阵儿。
我们教学班都是地方高考入伍,带我们你倾注了足够的耐心。开始的时候,你对我们要求很严厉,我们没少挨你的“怼”。但是你又用自身的标准,让我们在课上更直观地看到了差距,也从你的言身教中学到了部队需要的“干货”,大家心里对你又敬又畏。但是慢慢地,我们发现其实你非常热心,我们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去问你,你都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熟络之后,大家上课就比较皮了,作风也不够严谨。我看着你好几次都想收拾我们,嘴里念叨着,“得亏我现在有孩子了,要是年轻的时候,你们这帮兔崽子绝对蹦跶不起来。”
转眼到了大三,我如愿以偿去带了新训,成为一名排长。作为一个地方生,我经验不足,你鼓励我先去做,“什么事只能做了才知道到底行不行。”你告诉我,“新学员都是一张白纸,我是什么样,他们就是什么样。”这些经验,让我受益良多。
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周末,我在基地中心广场看到你正拿着手机和孩子,笑容中透着慈爱,言语度温和。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你是严师,也是慈父。也是在那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爷爷危,请速归。”人整个崩塌,没怎么给家里过电话的我,一时间无尽的悔恨漫上心头。别是回到家没有见到爷爷后一面,我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回到基地后,好几天绪低落,状态萎靡不振。直到又看到你深邃期望的目光时,我才慢慢有了些力量,你说:“忠孝难两全,为国尽忠便是大孝,不必再怨恨自己。路还长着呢,往前看,你走的越远,你爱的人越欣。”
一直以来,大多都是你说我听。但是今晚,我要把心里话说给你听。
我也曾因你的火严厉、不留面而怯你、畏你;也因为你的耿直热心、倾囊相授而敬你、爱你。回想起四年来一起相处的时光,点点滴滴千言万语。可是再多的话,在这一瞬间、在满怀的真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想了想不妨改编《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献给你,这歌我觉得适合你,也以此纪念我们之间天高地厚的谊:
当时你给我一个敬礼
让我心一辈子
使我的目光永远融入了你的背影
时光逝去
你已不能爱
十六年往事依然清晰
回旅的岁月
再也难抹平你的记忆
深深,忆缠绵,人沉
纵使离别难免
来日依旧可期
长路漫漫
无须伤悲
许多年之后
我们还会想你